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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7/22 11:02:00

养猪产业转移:两头都诉苦


“我相信,经过多次的呼吁,一定会感动上帝的。”谈及猪场拆迁转移,广东省养猪协会会长吴秋豪不得不搬出上帝来保佑中小猪场。 在第二届凤凰山论坛,养猪产业转移是热门话题,对企业来说,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对接受转移地区来说,同样无利可图,猪场成了烫手的芋头,在相互推搡中忍气吞声。 猪场三迁,越迁越难 吴秋豪这样概括养猪产业转移:这几年,政府部门要腾笼换鸟,养猪属于第一产业,是不受欢迎的产业,于是发达地方政府要求它离开,抛出去的绣球要有人接,于是发生“产业转移”。 广东广三保养猪有限公司总经理谭德明述说了广三保十余年的三次“产业转移”迁徙。 1984年就成立的广三保公司,有两个猪场,一个在广州五山,一个在深圳宝安。 从1989年开始,五山猪场因环境污染和地租到期需要搬迁,广三保从1996年开始四处找地。公司希望不要离广州太远,一方面搬迁方便,另外一方面更接近消费市场。找了将近两年时间,1997年,广三保公司在增城市中新镇乌石村找到了理想场地,而增城当地政府在用水用电用地方面都比较支持,因此,这个占地311亩的猪场建设进展顺利。 “当时是城市包围农村。”谭德明自嘲2003年左右宝安猪场的处境,宝安就剩下广三保一个猪场了,周围都是高楼大厦。规划及环保问题迫使宝安猪场必须搬迁。 虽然,当时广三保已在增城另一个镇找到了土地,并得到当地村民支持。然而增城市政府已经“不好说话了”,广三保只能继续找地。 2005年,一次偶然机会,广三保与广宁县达成了猪场搬迁意向,这个6万头的项目,光污水处理就投入300万元。 2009年开始,广三保需要转移剩余部分猪场。在与江门开平市当地政府接触过程中,谭德明发现市领导较为欢迎,而镇领导表面不反对,但心里是“又开心又担心”。原因非常简单,养猪不收税,当地没有收入,反而需要倒贴。因为国家对生猪饲养的一系列补贴,有的需要地方配套,而且,对当地而言,环保压力非常大。开平方面表示财政有限,配套不太好进行。广三保只有郑重承诺,只要涉及地方配套的,公司一律不要。 即使解决了政府这关,村民这关也不太好过。开平的项目占涉及100多户农户,需要每个16岁以上的村民签字认可,农户纷纷要求去公司参观,最后几乎所有农户都去了一趟。 “我们多少有些被迫搬迁的味道。”叙述完十余年搬迁史后,谭德明长长叹了一口气。 身为大型企业的广三保尚且如此感概,中小型的养猪场更叫苦连天了,吴秋豪表示,对于没有“关系”的猪场来说,政府随意设置一些障碍,就可以使它不得不搬迁,“比如,不给你的工商执照年审”。广东长江食品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江建常透露,一些地方官员私下里跟他说:我们已没有兴趣搞生猪项目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更有一些农民自办的猪场,由于缺乏必要的手续,动辄遭到政府强拆。比如,南方农村报曾经报道,2007年7、8月间,惠阳强铲1600家猪场,当地政府称,全区仅有一家猪场是合法的。2008年下半年,由于国家进行第九次卫星拍片,目的是勘测全国耕地保护情况,为了应付检查,强拆猪场风暴席卷全省,无数农民数年辛苦付之东流。 因此,所谓的“产业转移”,对于猪场而言,绝非温情脉脉,而是一场充斥着辛劳与痛苦,甚至是暴力与野蛮的迁徙行动。 计划排满,再接很难 韶关是承接养猪产业转移的一个大市,韶关市畜牧兽医局局长冯伟星认为,承接养猪产业转移,韶关有几大优势,第一是人少地多,韶关面积1.86万平方公里,刚好是全省的十分之一,而人口是340万,仅为全省的三十二分之一;第二是交通便利,从韶关市区到广州只需要2个小时;第三是防疫、生态条件好,全市森林覆盖率为64%,水质好。因此,根据规划,到2020年,韶关市年生猪出栏量将达到万头,而2008年,这个数字是218万头,11年时间,出栏量需要翻倍。 即便如此,韶关市的出栏量指标已经排得满满的,其中,温氏集团在韶关有两个百万头猪场的项目,本地年出栏量100万头,承接珠三角其他地方转移数目100万,如此一算,400万目标已经达到,而500万是韶关市最大的载荷能力。冯伟星表示,种猪企业可前来投资,再接受新的生猪项目已经不可能了。 “说实在的,我们是克服了很多困难。”冯伟星认为承接产业转移对于地方而言,弊端不少,目前比较严重的是,韶关需保持北江水源不受污染,猪场要远离水源,但现在许多中小型猪场没有按照这个布局走。 冯伟星坦言,承接养猪产业转移,实际上对地方财政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可能增加压力,原因便是上述所言的无税收,有配套,而且,生猪在韶关饲养,屠宰却在珠三角,屠宰可以获得每头40到60元的收入。他觉得,产业转移对转出地和转入地而言,收入分配是相反,因此提议建立两者之间的补偿机制。 想要转移,先办手续 美其名曰“产业转移”的养猪场搬迁,如果与工业企业的搬迁对比,撕下它的伪装不难。后者在发达的区域,受到日益上涨的租金和土地成本的挤压,主动在欠发达地区寻找新的安家地,而新的东家,无不竭力欢迎;前者更多是被强迫与被威胁,甚至承受暴力,被动寻找落脚点,而新的东家,却并不见得欢迎。 肇庆市莲花原种猪场副场长唐继成认为,产业转移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搬迁,一种是被动搬迁,前者是因为猪场经营成本在所在地高涨而无法经营下去,主动寻找新的落脚地,而被动搬迁则是受到威胁与恐吓,无奈离去。从现实看,后者数目要远远超过前者,中山大学教授王则柯认为,如果猪场真想转移,则行为值得鼓励,但是如果是被迫的,则政府行为值得商量。产业转移背后,是地方政府自身的逐利行为在作祟。 从十余年的搬迁中,谭德明总结出一套经验。他介绍,如果要建猪场,首先要跟地方政府打好交道,这样协调各种矛盾时才可以得心应手;其次,一定要办好各种手续,如工商、环保、用地规划等方面,前些年很多猪场被强拆,与没有合法的手续不无关系,如果办好了手续,政府想刁难也不是那么容易;再次,一定要重视环保。 然而,以上经验对资金大、关系广的企业来说可能行之有效,中小猪场则没有那么幸运,“广三保厂子大,面子大,很多小场确实有苦说不出。”吴秋豪再次替中小猪场喊冤。  :吴永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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