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马教授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专家,您在基金申请方面有什么相关的建议呢?
马大青教授:中国的麻醉工作者有非常繁重的临床工作,同时也要做科研,还要申请钱基金,压力非常大。因为是在过年期间写标书,中国的麻醉同行一不能过好年,二不能睡好觉,三还要写标书,真诚地希望基金管理者能够从我们国家层面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国外都是自由申请科研基金申请,申请时间都是自己安排,每年的申请达三到四次、四到五次,申请人员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写好了以后,赶得上就申请,赶不上就下次申请。为什么欧洲能够在世界文明史上、在科研上进了一步?欧洲人每年有一个带薪的假期,欧洲科研的进步与这个带薪休假有很大的关系。实际上,科研工作者在休假、玩的同时,也在想问题,很多提炼的科学问题都是在休假中得来的,这是欧洲科学文明进步的一大原因之一。
所以我们国家应该想到、借鉴这一点。一是每年可以多次申请基金,二是要给申请人一些自由的时间,让他多想、多写、提升,这样才能整体地促进我们国内的科研进步,提高科研水平,我给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提出了这个严肃的问题,让他们考虑,希望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将来会改善这个模式,至少一年可以申请基金几次。在过年期间写标书,大家又不能过年,又写不好标书,完全是在杂乱当中拔苗助长,很多标书都是不成熟的,对我们科研是没有好处的。希望国家会采纳我们的提议,科研管理部门改变理念,把这个问题解决好,从而帮助到全国的科研人员。
记者:感谢马老师对广大麻醉医生的关心,也希望您的建议能够早日在中国实现。关于神经*性方面,国内外做了很多相关研究,您如何看待神经*性研究的价值?
马大青教授:所有的科研,只要是真正做的,都有价值。神经*性这方面,确实也做很多研究了,应该降温了。这些研究是一个极端情况,我本人也做了这方面研究。我们发现这个动物研究必须要长时间暴露,至少暴露四个小时,这个情况在临床上是有意义的,确实有很多小孩需要长时间暴露,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端情况。长时间暴露是药物的累积效应,实际上用药浓度并不高,而是四到六个小时的累积效应。所以,神经*性研究还需要继续深入,还要做,但是要从不同角度来探讨,应该进一步深化,或者转方向做,是时候了。
记者:马老师给大家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思路,不应该只局限于一个极端情况,要把眼界放宽。您觉得科研是否应该搞多学科合作、应该跟哪些学科合作研究呢?
马大青教授:科研一个是做深度,一个是做广度,从这两条路走。为什么要做深度?每一个人、每一个学科的知识面都是相对狭窄的,所以,在科研上特别强调协作、合作,不同的学科、不同的人加到一起,就会产生不同的思想火花。
在欧洲,男女搭配的科研是非常重要的,科研课题组里没有女性,是拿不到课题的;不同的学科搭配也很重要,有些方法、知识层面、思想深度确实是不一样的。从这一方面来讲,我提倡麻醉学科、麻醉科研工作者应该尽量跟单位内、以及不同单位的科研工作者合作,从而使我们的麻醉科研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如果闭门造车,那么思想境界、思维境界是会局限的,希望我们在这方面也能有所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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