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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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12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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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叶可食,本名王亚,年生,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本科在读,江南诗社成员。曾获武汉大学樱花诗歌奖、南京大学重唱诗歌奖、第六届“青春文学奖”中国十大校园诗人等奖项,作品发表于《诗歌月刊》《中国诗歌》《安徽文学》《青春》等刊物,喜爱半包围结构。

叶可食的诗

⊙刈荷

一只猫咪在水边栽培快乐,湖水的意义场被一株活色生香的梅花消磁如同剔除湖水的睫毛环卫工人正收割岸边的残荷唯一的刈荷理由如下:白云飘落湖面就不会再被水上的倒刺扯破它纤嫩的柔软湖水因此赤裸,像一杯无盖的隔夜苦茶,带着弥远的涩味花老珠黄,此刻的它们因堆放的姿态而不复不可亵玩的美感但我记起夏天我也曾久伫于此,像倾慕荷塘美景的行人一样在曲桥上,热衷于做一个色彩的劫掠者反复地将它们收纳进手机相册

⊙夏日速写

写作就是让思想的弹丸在思维的弦上弹出更远。把手插进石头,抵挡黄昏的坚硬。好几个发皱的夜晚,大象都烧制一块烫手的梦,记忆越稀释越浓稠,步越散越远。夏天,短裙,冰淇淋小卖部的空调永远打在诡魅的31℃。抽出心灵的门闩,要比抽出裤带略难,但天气炎热人们时常做着顺序颠倒的事情先做而后爱的是杜丽娘,因此她们能先死而后生,先做而不爱的是薛定谔的猫——生存或者毁灭,就成了一个问题。诗句为引燃炉火而作,更多时候也可以用来敲击海的骨头将时间框定在几部闹钟之间响或者不响,不取决于我醒还是不醒而是看我愿意,或是,不愿意

⊙伤逝

——亚当的手记你逃,我也逃,在起重机两端分吊起城市的褶皱。今天,我下雨了急雨掏空旧城区的肺部。你可以选择负责明天的太阳,也可以三月不出隐遁在某一个雨中散步的诗人眉中尝一尝缀网劳蛛之苦。对于身边事物我常因熟识而泛起阵阵恶心,这也是我不想让你,长踞我枯骨内侧的原因上帝抽出你我,想必也是这样你来,我就走。但我希望你来,也希望我不必就走。想到这里,我就让大雨下了一整天。有些时候,你姓张我姓王,各持不同声母,却想在叠韵中相互融化。更多时候,我们也栖身梁、祝格温普兰和盲女蒂。你睡,我便醒避免对视时的相互吞咽。我们不再像初恋时那样漫步在银河轨道的两岸那些时候,我很生气,于是大雨不绝人们纷纷且无头绪地寻找某处山顶。对不起“我良人,我爱,我的佳偶,你美丽全无瑕疵”,像所有女人那样。而我暴躁丑恶,又无趣。在我们扮演过的诸多角色中,兴许你更喜欢宝黛那次你觉得那一次我们才算真正回到自身而其他时刻,你我都是在抄袭别人“我良人,我爱,我的佳偶”,你恨,我也恨

⊙生活与元诗

池塘的矛盾在于它想包含更多的东西于是因此腥臭如泥。某种意义上,人的记忆同样如此。多年以来他写诗,散步在湖边,长久坐在岸边的条椅上,一边自闭,一边想着解放池塘边的白云。同龄鸟携带的焦虑窸窣在头顶。迎上去,而后退得很远。退得很远,而后又想迎上去。景点的呆眼小鹿,机械地吞吐游客的投喂。山坡上早熟的腊梅,无趣地等待被无聊摧毁。一首诗写到这里,好像一个人经历半生却未显露任何亮点,于是只好焦躁地计划结尾。但某种习惯让我一定要凑够二十行,就像并未显露任何亮点的人,屈辱地历经半生,但因为一种对于家庭的习惯而必须按部就班地走完接下来的日子。空虚贯彻落实于生活的基本方面,但写诗总比生活略好比如,这首诗,我抛弃了开头的想法,采用了元诗的策略:一边写一边探讨如何写而生活只能一边写一边划掉刚刚写完的句子

⊙化妆

公园的美好在于除我之外再无人光顾。糯绿的树林,海绵球般吸纳多余的暴躁石板路面,痒痒极了,被风挠出坑坑洼洼的雀斑点点,幸好有落叶可以遮瑕条凳的肋骨也识时务地起着定妆的作用。立在转弯处的广角镜前叶间溢出来的光线是细腻的腮红,眼影须是谷底微醺的溪流,干枯的泪痕加以丰腴的卧蚕很久,我已多时不曾来这里的林荫小道阅读一本书的时候,更多的是阅读公园,这个松软的女人,或者相反她的颧骨经常打上雨水的高光,唇釉动人由鸟鸣和风声晕染。无论疲劳于哪一侧的坡度,我大多能静享于她的细致直至坐到山腰的凉亭,被温柔裹覆这样的欣赏,几近伤感的病态,但是我爱也就因此不幸:不是旁观者我应该会比这座公园更早地老去

⊙观湖报告

可以看湖时,不愿意轻易出门不让出门的时候,却想去湖边散一会步为完成一件相同的事,须得键出一个空白留待意愿填补。而不是被要求吃饭必须吃得干干净净,裤脚上卷三次或者两次。街道久病不洗垃圾桶呕吐出被塞满的贪欲。这时候考虑的是怎样长久地保存一副打开的口罩,怎样修改被判死刑的诗句比修改过去更加简单为冰冻在湖水浅处的小鸭涂抹彩色的殓妆又不去破坏,最起码,位于湖水表面的平静至极。心城封锁的大部分时间,考虑的事是怎样挽救,而不是将未发生的事情做得不需要挽救。少数时间是我亲自到场亲自将夜晚睡得前后矛盾,然后在白天急迫地渴望被喜爱的事物杀死。就好像承受了落差的委屈,每个人就能成为壮美的英雄病*弥漫中,最喜欢轻嗅橘子看云彩,细数联步增长的各地GDP以及瘟疫病例,战争和不受管教的孩子不愿意认真写作业。口罩数量如山峦一波三折,而谣言四起如波涛被风吹向辟谣的反面。树木对立,却不知深渊在何,当所有人都赞同时,要有唱反调的人赞同也反对:人多力量大,毁灭力与建设力同属其中,而平衡力,自古以来就缺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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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午睡过头在床上跟梦比赛浪费时间总是比梦稍逊一筹阳光蜷曲像触热的鸵鸟忙于开掘藏头之坑永远要将恐惧丢在屁股后头哭唧唧哭唧唧空调页摆给风铃注入更多的伤感几乎是猝死般醒来没有吊扇吹魂没有床头摆满的一排AD钙奶没有母亲在场哄我或者哄不胜哄给我一巴掌最喜欢也最愿意相信的猜想之一当属薛定谔之猫在所有的平行宇宙一定有一个我名牌大学本硕连读十佳大学生炒房五年以后甚至做了总统而不是在这里在午睡过头之后不敢对诗句妄加标点为增添天空的亮色就要将乌云全部抹去如果做一个无聊而正确的人分行都会像分身一样困难

⊙不摇滚

那个男人像被煎炸多遍的麻圆一样疲倦他怀抱远山,和一个女人的自画像。站在街角的皂荚树下抽远道而来的烟。仔细闻一下那香烟多少还带点杨柳依依的味道年轻时他们一起去黄山挂同心锁,此后再没有过多的出游让麻雀从段落中逃离那个不寻常的冬天吃过几次红汤面,她对生活的挑剔就具现于从面碗里细细挑拣切碎了的葱姜蒜。那时的快乐是流质的,如今都被舀进玻璃杯,跟随沙漏的翻动而频频点头。好一阵凄清注入正要起跳的落叶。乌云硬如一块煤炭裹紧的围巾中,任何的咀嚼都成了雷声遗憾像挺出的肚腩不可撤回。环顾之后他发现这里正如她年轻时所想:“喜欢有斜坡的城市,围栏上种些月季屋后的树上,蝉鸣至死方休。就在那里独居少认识一个人,就少一份悲伤的可能。”

⊙杨絮引

暮春月的散装家庭。杨絮像精液般四处翻飞。不停缝纫的冷静期,仿佛再来一个月,就能继续勾兑他们的婚姻丈夫仍惯于居家久坐,多年来第二次细细打量对岸的女人:像被久持的百叶窗极尽开阖之能事,但终于无力再随时换上明亮的面孔。多少个夜晚他们在生活中相互淘洗,相亲得来的结果不是房子和车子的乘除,也不是孩子的姓氏和薪资的增减。很多时候她与玩具命悬一线,应“轻拿轻放”而不是,从箩筐中拾起,撕扯,或摔碎蜘蛛的黑手*为灶台编织紧密的内幕多做一些轨中事,或许就能补救早已侧翻的感情?如果能早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或许她就能早点后悔而不幸在于,她从开始就是个女人,推石上山,比较擅长、被迫地、自讨苦吃

⊙魔术师

在背阴的地方,停下,为自己的愚蠢寻找一些原始的理由。陈旧却干净的鸟鸣,它的确吸引了我,但最终打动我的,是木制长椅,散发青苔香味的回声,以及,雀斑点点的小路。这里没有浓施脂粉的春花,没有依依杨柳,从这儿几乎看不到一个人。我坐下了,摘下耳机,把拉链拉过下巴、嘴唇、鼻尖、睫毛,有时候,我想躲进帽子里。如果有猫经过,我就变成鸽子,从它头上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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